從自立、自氧、自傳到自研

「自研」不只是在當地社會議題上提出神學的立場 ,『自研」最重要的工作還是為能提供具有特色、以滿足不同背景與習性的人之方式將福音傳出去

這幾年來,台灣歷經各種天災人禍。在電視上,我們看到了其它宗教團體積極、熱烈的參與救助。它們的宗教儀式一再地藉由這些機會,邀請政要出席,加上媒體廣為報導,遂逐漸定型為國人處理災難葬喪事宜的「官方樑準儀式」。不僅如此,台灣人近幾年一直生活在政治不確定、社會不安全、與經濟不穩定的環境,人心亟須安全感,求神拜佛的活動日益頻繁。於是,舉凡開工、奠基、民間節朋、甚或初一、十五日,祭拜便成為官方必備儀禮,台灣主流文化中的一部分。

反觀基督教的一些儀式如追思禮拜,自兩位蔣總統相繼辭世之後便不多見;基督教的活動如各種傳統的佈道會、營會被其他宗教大量的開示會、法會所掩蓋。而更令人傷感的,在一些救災善後行動中,基督教的愛心是足夠的,但她的關櫸表達竟是那麼手足無措,在台灣特殊文比的架構下,顯得那麼不搭調。

宗教儀式原只是一個表徵,但是它的被接納度與可見度卻是宣教果效與教勢的重點指標。如果能適當的鑲入人們生活中,成為日常作息的一部分,便成為宣教上極自然的接觸點,對於宣教有深遠的影挫與重大的助益。因此,我們看出台灣基督教界著實還有一大片可以開拓的空間;台灣基督教在文化的開創上還有一段長路。

基督信仰本土化

自十九世紀范恆利 ( Henry Venn ) 與安魯福 (Rufus Anderson )在異文化宣教事工上提出「三自」:自立(self一governing)、自養(self-supporting )、自傳(self一propagating)的觀念以來,中國教會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。經過一個多世紀以來、以及中國大陸政權更迭的影饗,中國教會也確貿達到相當程度的「三自」。但是在中國,尤其是在最西比的台灣,基督的信仰還停留在外來文化的地位。所以,當社會上亟須宗教之峙,連邊陲的藏佛郡可贏得一席之地,而基督教的儀式與活動就被排擠在主流之外,基督教的宣教工作備受攔阻。因此,當今基督教界除了應繼繽維持過去「三自」的努力外,更須進入第四個「自」一「自研」(Self-theologizing)由名宣道家希保羅(Paul Hielbert)提出。

「自研」就是本地的神的兒女,以神的話語為基礎,作神學上的反思與實踐,使神的道能在自己所處的特殊文化中得以傳揚。「自研」不只是在當地社會議題上提出神學的立場,「自研」最重要的工作還是為著能讓福音在當地達到廣傳的目的。所以,「自研」不是神學家的專利;「自研」是所有神兒女的責任。

身為神的兒女,只有我們最清楚自己所屬環境的文化特色。聖靈過去如何引導我們在這樣的文化中信主,我們對聖靈的大能有切身的經歷與信心.相信祂會給予我們智慧,以尋找出一條祂所喜悅的道路,將福音傳給我們的骨肉之親。

一方面,各個教會透過了「自研」的心得,便能提供具有特色、以滿足不同背景與習性的人之方式將福音傳出去。另一方面,只要我們願意拋棄各宗派的成見,在「自研』的過程,聖靈也會賜下一顆合一的心,幫助我們共同制定出幾個契合文化,而又不失真理與神榮耀的見證方式(甚或儀式),讓國人與我們同享神的愛與關懷,並成為爾後傳憾音的接觸點。

找出文化特色

過去我們曾引進了很多西方的、有關基督教的產物或宣教模式,有的如結婚儀式、聖誕節的特會己廣為國人接受,成為很好見證的機會。但我們也有很多福音運動無疾而終,不能匯為風氣,以為福音的出口。更甚的,有些宗教性的觀點與作法還成為福音的攔阻呢。前者是神的憐憫,而後者無可置疑的,從往是我們對自己文比的認識不足,以致不被國人肯定甚或引起反感。而追究其原因,其實是「自研」的功課沒有做好。

而對未來宣教的挑戰,順著聖靈而齊心努力的「自研」是一條必走的道路。中國教會走過了「三自」.如今在宣教瓶頸的當頭,我們無可選擇的,「四自教會』必須要積極的建立起來。透過「自研』的工作興貿踐,讓神的道浸透我們的文化與生活。使我們的骨肉之親那塊久早的心田,早已預備迎見我們的主。(作者為清華大學教授)